文|王建周 手机视频|崔茂强
绝对是!
炸肺的!
感觉!
好像是失去呼吸的自由,因为高原空气稀薄,氧气含量少,在进行乐器吹奏时,不断急促换气,吸进的气体进到肺里,还来不及与血液进行气体交换,就要吐出去吹响乐器。所以,此刻的所谓呼吸吐纳,基本上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这毫无意义的呼吸,使身体处于一个高度渴望有氧的状态。同时,寒冷、肢体运动又在大量消耗氧气。迫使身体不由自主地吸气与肺部排出的二氧化碳混合,降低肺里的氧含量。
所以,在吹奏葫芦丝时,一方面是有意识地把气吐出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把气体吸进来。
这时堵在肺里的低氧的,无效的气体越积越多。
额嘀娘!简直要炸肺了。
但是,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以笛问天,以葫芦问天,不仅仅是一种豪情,对于我而言,算是一种朝拜。
既来之,又怎忍心辜负这缕缕山风,这片片草原,还有,宁静祥和的天上平湖!
不把身体交给天和地;不在草地趴伏着,让心与大地同脉动;不对着寒石呢喃几句;不仰对着苍穹呼出一串音符。
你怎忍心转身离去!
音乐本来就是天地间一种声音。
它既属于江南的风花雪月,它也应该是荒原中的风云雨雪。
它应该是山间竹笋生长的声音,它也应该是高原上冰川寒石的呐喊。
最最纯粹的音乐,哪在什么金色大厅啊,分明就是在这天地之间,是行着的云;是流淌着的水;是吹着的风;是在风的轻拂下颤动着的小沙粒;是悠闲啃着草的牦牛;是在牦牛嘴边幸运逃过一劫的小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