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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9岁女孩:只想妈妈和妹妹过得好一点

2020-11-24 19:13:03

9岁,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本该无忧无虑享受童年的美好时光,但对于衢州常山县新昌乡中心小学三年级的小惠(化名)来说,这一切却太过遥远。梦想中的美好童年随着父亲的离世已早早消逝,稚嫩的肩膀早已感受到了现实的压力;懂事,让人心疼的懂事,成为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对她最深的印象。


初见陌生人,内向的小惠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从只言片语中我们慢慢走入了她的世界……

 

这是班里最让人放心的女生

 


这是一个略显瘦弱的女孩,远比同龄孩子纤细的双腿支撑起了全身的重量,微卷的长发用头绳简单地在脑后扎起了一个马尾,露出了大大的脑袋和圆圆的脸盘,黝黑的肤色透着山里孩子所特有的淳朴与真诚。


外人看来沉默寡言的小惠,在班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三年级时从新昌乡小学猷辂教学点转学至新昌乡中心小学后,小惠的成绩在班里一直遥遥领先,上个学期期末考试更是一举考出了全班总分第一的好成绩。

 


由于家里离学校较远,小惠每周一至周四都住在学校里,与同年级的另外11个女生住一个寝室。或许是因为私人物品少的原因,走进寝室,小惠的床永远是最干净的那个。小惠的数学老师、新昌乡小学校长徐利平告诉我们,无论生活还是学习,小惠总是班上最让他放心的那个学生。


然而说起小惠的家庭,校长徐利平却不由地叹息出声,小惠家的条件算不上好——二级残疾又重病缠身的父亲1年前撒手人寰,留下了当时8岁的小惠和刚出生不到半年的妹妹,身体并不好的母亲一手供养着年近80的婆婆,一手抚养着尚在襁褓里的小女儿,早已筋疲力尽,无法脱身。全家四口人,唯一稳定的收入只有每个月2、3百元的低保费,就连小惠每个学期在校的食宿费和校车费也是家里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筹来的。

 

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女孩

 

家里的拮据让小惠早早地成长了起来,在家里,只要做完作业,小惠就会帮着洗衣服、扫地、煮饭、切菜、做布花卖钱……除了因为怕煤气而不敢烧菜外,其他的活她都会帮着妈妈做。


为了尽可能地让妈妈轻松一点,懂事的小惠还常主动承担起带妹妹的任务,只要有空,9岁的小惠就会抱着1岁半大的妹妹在村子里玩耍。

 


妹妹爱坐“摇摇车”,小惠就咬牙拿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零花钱带妹妹坐“摇摇车”——这些钱可都是爸爸在世时,小惠帮爸爸买东西后奖励的零钱。


自从妹妹被查出患有中度贫血症后,正在长身体的小惠总是时不时咬着牙把最爱吃的鱼肉让给妹妹,每次却总是告诉妈妈“我不爱吃鱼。”

 


这一切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看着小惠长大的妈妈,有心再给小惠加点荤菜,却总是败在了小惠倔强而又坚持的眼神下。


在小惠的记忆里,从小到大除了去广西南宁看过1次外公以外,一家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只是常山县城里的超市。


每每想起这事,小惠妈妈总是忍不住眼圈发红。每到这时候,懂事的小惠总是会说:“妈妈,我不去外面玩没事的,我只想你和妹妹能过得好一点,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地在一起就行。”


确实,在小惠眼中,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健健康康在一起更重要的了,甚至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将来能成为一名教师,回到新昌乡任教,守在妹妹和妈妈的身边照顾她们。

 

“我不想读全县最好的初中”

 

家庭的艰难,让小惠越发珍惜在学校的时光,深知一家人的希望就维系在自己的学习上,在学校里预习、复习、背书、做作业这些基本的事,不用老师叫,她早早地就全部保质保量地做完了。


每次考试的成绩也是小惠最为看重的。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因为英语的失误,小惠只考了86分,这让小惠的总分从全班第一一下掉到了10几名。


在老师们看来,偶尔的成绩波动非常正常,但在小惠眼中,这却是天大的事!


因为成绩下滑过大,小惠被英语老师罚抄错题。抄完回家,小惠就拉着妈妈抱头痛哭,一个劲地向妈妈道歉。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不想被罚抄。”、“这次真的是不小心看错了题,原谅我好么,妈妈?”……不同的话、相同的意思、断断续续地抽泣、反反复复地呢喃,看着懂事的女儿,想着日常的艰辛,不知该如何安慰的母亲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母女俩顿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然而,在采访中,就是这个最在乎成绩的女孩,却说出了让校长徐利平也久久无言的话。

在常山县,公认最好的初中之一是育才中学,每年常山各个小学的不少尖子生都会被选拔进入育才中学。能进入育才中学,是新昌乡小学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喜事。


然而小惠却告诉我们,她不想上育才中学,原因很简单,学费贵!育才中学每个学期7000多元的学费并不是她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庭所能担负得起的,为了不让妈妈为难,她宁愿不去育才中学。

 

她们热爱音乐,但是老师在哪?

 

每天傍晚晚饭后,是小惠和她的两位闺蜜同学雷打不动的葫芦丝练习时间,她们3人组团参加了学校的葫芦丝学习班,每当这个时候,她们都会自觉地拿着学校暂借的葫芦丝主动来到音乐教室,和另外几位高年级的同学一起,照着乐谱练习葫芦丝,无需督促。

 


“六一节,我们要上台表演葫芦丝,得趁早先把乐谱练会来。”练习间隙,小姑娘对我们说。

小惠她们练习的是一首只有几行乐谱的葫芦丝曲,但就是这么一首简简单单的葫芦丝曲,小惠和她的5位小伙伴们却练得异常辛苦——专业的葫芦丝老师就在学期初从杭州赶过来给她们上过1堂课,教了她们一些葫芦丝的基础知识,这之后的所有内容全都是女孩们和一起学的学校老师们看着乐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我们超爱音乐,特别喜欢唱歌,我们也有很多音乐上的问题要问老师,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音乐老师了。”女孩们天真的话语中透着失落和委屈。


校长徐利平告诉我们,由于地处偏远,又没法开出太高的薪水,学校一直存在着教师资源匮乏、教师流动性大的问题,艺术类教师更是如此。全校加上储备教师,一共只有30位老师,这里面学过音乐或者有音乐天赋的老师,一个都没有。



音乐教师和美术教师的缺位已经存在了很多年,学校每年都会想办法招收艺术类的老师,但每一次都空手而归。为了能让孩子们有个基础的艺术教育,学校想尽了办法,甚至还多次邀请社会专业人士赴校支教。


之前有一位杭州的爱心鼓手,在了解学校的困境之后,主动联系到学校,要求支教,但由于他本来工作就忙,再加上杭州到衢州常山的路途并不算近,一个月来不了几次,根本解决不了学校缺乏艺术类教师的困境。

 

看着眼前几位跟着手机音乐播放软件认真学唱班歌《苔》的小姑娘们,徐利平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其实我们也知道我们不太会有音乐老师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喜欢《苔》这首歌的原因,因为我们全班人都认为这首歌说的就是我们!”趁徐利平不注意,小惠和她的小伙伴们偷偷地向我们解释了《苔》这首歌成为班歌的原因。

 

这个冬天,孩子们能在学校里洗上热水澡么?

 

其实,像小惠这样家庭条件特别困难的学生,在新昌乡小学并不在少数,但摆在校长徐利平面前的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作为劳务输出大乡,新昌乡的留守儿童问题非常突出,全校428名学生中,有51.2%的学生父母双方都在外打工,单亲外出打工的学生家庭比例更是超过了七成。长期亲情的缺位,家庭教育的薄弱,贫困家庭数量居高不下等一系列的问题亟待解决。


也正因为如此,有近一半的学生选择住校,厨房环境和淋浴也成为了困扰学校师生的一大问题。



学校厨房的环境阴暗潮湿,设施设备陈旧,厨房的阿姨们希望能够好好改善一下,能够有一个整洁,卫生的备餐环境,让学生吃的放心安全。校长徐利平早前就想对厨房进行升级改造,无奈资金缺口较大,一时间无法动工。

 

 

另外,每年冬天,新昌乡总会比外面冷得更早一些,气温更低一些。而学校每年都会有180名左右的住校生,往年这个时候,孩子们只能和平时一样用冰冷的自来水洗脸、涮牙,许多孩子的手上、脚长,甚至脸上都长起了冻疮。

 


2012年11月起,学校决定开展留守儿童“暖冬行动”,在天气冷的时候,为住校的孩子早、晚洗漱提供一勺热水,这大大缓解了孩子们的洗漱问题,孩子们手上、脚上和脸上的冻疮也慢慢不见了。


然而由于学校设备有限,孩子们依然洗不上热水澡,冬天洗头、洗澡成为了住校生们眼中的奢望。无奈之下,这些孩子们只能选择周末回家洗。

 

为此,校长徐利平多方奔走,期望能将学校淋浴房进行改造,但横亘在他面前的却是改造的资金问题。


在徐利平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期待:这个冬天,孩子们能在学校里洗上一个热水澡么?

为此我们想为新昌乡小学的厨房及淋浴房改造进行筹款,创造一个安全舒适的厨房环境和淋浴环境。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或者长按二维码,给这些孩子创造一个安全舒适的厨房环境和淋浴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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